小说主要角色的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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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写潘金莲初时本来不想谋杀亲夫,“只指望武大自死”的。后来之所以令她起了杀夫念头,是由于武大的一席话。
西门庆家中除了有个继室的正妻之外,还有好几个妾侍,而且还常到“勾栏”(妓院)里和妓女厮混。“专一嫖风戏月,调占良人妇女,娶到家中,稍不中意,就令媒人卖了。一个月倒在媒人家去二十余遍,人多不敢惹他。”这个样子的西门庆,见了美貌的潘金莲,自是不肯放过了。书中写:
按:王婆与郓哥的对话,用的都是当时“市井语言”,十分生动。“你也把些汁水与我呷一呷”,即是想要分润一点“油水”的意思。
的作者,最擅长写市井人物,例如在他笔下的王婆,就是一个善于做“淫媒”的典型:
现在就让我们来看的作者是如何描写西门庆与潘金莲通奸吧。
有七分光了(事在第三回)
西门庆猜了几次没猜着,王婆这才把潘金莲的身份告诉他。
那妇人顶着门,慌做一团,口里便说道:“你闲常时,只好鸟嘴,卖弄杀好拳棒,临时便没些用儿,见了个纸虎儿也吓一跤!”那妇人这几句话分明教西门庆来打武大,夺路走。西门庆在床底下,听了妇人这些话,提醒他这个念头,便钻出来说道:“娘子,不是我没本事,一时间没这思量。”便来拔开栓,叫道“不要来!”武大却待揪他,被西门庆早飞起脚来,正踢中心窝,扑地望后便倒了。打倒武大,一直走了。郓哥见头势不好,也撇了主婆,撒开跳了。……王婆当时就地下扶起武大来,见他口里吐血,面皮蜡渣也似黄了,便叫那妇人出来,舀碗水救得苏醒,两个下上肩搀着,便从后门扶归他楼土去,安排他床上睡了。
她家自有亲老公(事在第二回)
王婆冷笑道:“我倒不曾见,你是个把舵的,我是个撑船的,我倒不慌你倒慌了手脚。”西门庆道:“我枉自做个男子汉,到这般去处却摆布不开。你有甚么主见,遮藏我们则个。”
王婆在该回避的时候回避,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这正是做“马泊六者”必须“识做”的。她这恰到的好处的出现,不但帮西门庆缚实了“那妇人”,而且也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按:潘金莲的反应最初也是慌做一团,但她拿捏主意却比西门庆决。这是因为在封建时代,淫妇所受的惩罚,往往比奸夫更重。尤其在她这个“具体个案”,西门庆是有权有势的土豪,出了事顶多是破财,而她则是有性命之忧的(丈丈不杀她,小叔也会杀她,小叔不杀她,舆论也会迫死她)。因此她出主意叫西门庆打她丈夫,不能单纯解释为“最毒妇人心”的。
按:这段写王婆和郓哥对骂,斗讲“粗口”。“含鸟”的“鸟”是谐音字。老狗肉的“肉”也是谐音字,“狗肉”即“狗人”之意。“马泊六”前面已有解释,和“牵头”(扯皮条)同一意思。王婆怎把郓哥放在眼内,于是就从动口变成动粗了。
为西门庆定计(事在第三回)
丈夫来捉奸,潘金莲的反应又如何呢?
姣婆遇着脂粉客(事在第二回)
那婆子揪住郓哥,凿上两个栗暴。郓哥便叫道:“你做甚么便打我!”婆子便骂道:“贼入娘的小猢狲,你敢高则声,大耳刮子打你出去!”……这婆子一头叉,一头大栗暴,着直打出街上去,把雪梨篮儿也丢出去;那篮雪梨四分五落,滚了开去。这小猴子打那虔婆不过,一头骂,一头哭,一头走,一头街上拾梨儿,指着王婆茶坊里骂道:“老咬虫,我教你不要慌!我不去说与他,不做出来不信!”
武大虽然是被郓哥形容为“煮在锅里也没气”的人,听得老婆的奸情之后也不禁气上来了,说道:
西门庆依计行事,果然不出王婆所料,潘金莲并不躲避他。
后来武大是怎样得知呢?作者用旧小说惯用的“话分两头”的写法,从一个名叫郓哥的小厮身上引出。这郓哥是个年方十五六岁卖“时新果品”的小贩,西门庆是他的老主顾。
西门庆眼中的潘金莲是:
潘金莲从那天开始,“每日踅过王婆家来,和西门庆做一处。恩情似漆,心意如胶。自古道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不到半月之间,街坊邻舍,都晓得了。只瞒着武大一个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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