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济继承西门庆的“遗产”与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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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吴月娘最怕的是别人说她的“墓生儿”来历不明,现在果然就从春梅口中说出来了。春梅本www•lib•是吴月娘的丫头,如今则是完全站在潘金莲这一边了。那自是因为她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之下已经被潘金莲“拖落水”之故。她把潘金莲被月娘斥责这回事情,比拟为何仙姑之受小人非议,可谓拟于不伦,羡慕畜生的“交恋”之乐,并以此作为她们“好淫”的“理论根据”,则更是属于“荒谬的辩护”了。不过,她给潘金莲“开解”的这些说话,其实亦是说给她自己听的。作者以第三者的纯叙事手法转述她的“谬论”,其实亦已是讽刺她们的禽兽不如。薛嫂进来,先说一通“闲话”!
薛嫂把春梅领回她家,等候“善价而沽”,这段期间,陈经济曾经来过一次看她,是他给了薛嫂一两银子,薛嫂才许他进去见春梅的。他虽然与春梅相约要休妻娶她(其实恐怕亦只是口中说说而已),但由于月娘催着薛嫂发卖,终于把春梅卖给了西门庆以前的同僚周守备。有关发卖春梅的事情,留待以后专章谈论春梅之时再说。
傅伙计意图替他掩饰,说道:“姐夫,你原来醉了。”哪知除经济不领他这个情,连他也骂起来了。
牵涉财产犯大忌(事在第八十六回)
薛嫂来到潘金莲住所之时,潘金莲正和春梅闲谈,但这闲谈却并非“闲笔”。
陈经济画楼双美(事在第八十二回)
月娘见她骂大骂小,寻田头儿和人嚷闹、上吊、汉子(旨惠祥之夫来保)又两番三次,无人处在跟前无礼,心里也气得没入脚处,只得教她两口子搬离了家门。这来保就大剌剌和他的舅子开起布铺来。
吴月娘故作痴聋(事在第八十三回)
这经济见词上许他在荼䕷架下等候私会佳期,随即封了一柄金湘妃竹扇儿,亦写一词在上面答她。
金莲遂叫秋菊骂道:“教你煎煎粥儿,就把锅来打破了。你屁股大,掉了心也怎的?我这几日没曾打你,这奴才骨朵痒了!”于是拿棍子向她脊背上尽力狠抽了三十下,打得杀猪也似叫,身上都破了。春梅走将来说:“娘没的打她这几下儿,与她挝痒痒儿哩。旋剥了,叫将小厮来,拿大板子尽力砍与她二三十板,看她怕不怕?”
(月娘)喝了一声,骂道:“贼葬弄主子的奴才,前日凭空走来轻事重报,说她主子窝藏陈姐夫在屋里,明睡到夜,夜睡到明,叫了我去,她主子正在床上放炕桌儿穿珠儿花儿。那得陈姐夫来?……传出去,知道的,是你这奴才们葬送主子,不知道的,只说西门庆平昔耍的人强占多了,人死了多少时儿,老婆们一个个都弄得七颠八倒,恰似我的这孩子也有些基根儿不正一般。”于是要打秋菊,唬得秋菊往前边疾走如飞,再不敢往后边说去了。妇人(指潘金莲)听见月娘喝出秋菊,不信其事,心中越发放下胆子来了。
潘金莲纵然亦是任性贪淫,毕竟还是比陈经济这个二世祖多懂一点人情世故,因此反复托薛嫂劝他忍耐。
因奸成孕 金莲堕胎(事在第八十五回)
薛嫂“鼓励”潘金莲“大胆些,更大胆些!”当然合乎潘金莲心意,于是写了回书,交与薛嫂,并请她带话:
陈经济是个花花公子,在贪淫好色这一方面,他和西门庆相同,但却没西门庆那种“捞家”手段,他受了挫折,只会赌气。书中写:
贼老狗,怎得说我散话搁起,我醉了?吃了你家酒了?我不才,是他家女婿娇客,你无过只是他家行财(掌柜),你也挤撮我起来!我教你这老狗别要慌,你这几年赚的俺丈人钱够,饭也吃饱了,心里要打伙儿把我疾发了去,要独权儿做买卖,好禁钱(揾银)养家。我明日本状也带你一笔,教你跟打官司!
虽然小玉拦阻秋菊告潘金莲状,但既然“家中大小都知道金莲养女婿,偷出私肚子来了”。则月娘自然不会毫无所闻,她这次之所以不再为潘金莲遮盖,自亦是因为家丑早已外扬之故。
按:最犯吴月娘之忌的,是陈经济提及他有金银箱笼寄存在西门家之事。因此月娘在傅伙计面数说陈经济,力辩这只是陈经济的夸大其词。
春梅本来是吴月娘的丫头,后来给了潘金莲的。潘金莲虽受月娘斥责,但尚未有其他处分,她恃着和吴月娘有旧主仆的关系,也绝未想到月娘会拿她先来开刀。这日见潘金莲闷闷不乐,就给她开解。
他不但骂来安儿,还涉及了吴月娘,说:
(陈经济与潘金莲)两个吃酒下棋,到一更方上床就寝,颠鸾倒凤,整狂了半夜,妇人把昔日西门庆枕边风月,一旦尽付与情郎身上。却说秋菊在那边屋里,但听见这边房里恰似有男子声音说话,更不知是那个了。到天明鸡叫时分,秋菊起溺尿,忽听见那边房内开的门响,朦胧月色,雨尚未止,打窗眼看,见一人披着红卧单,从房中出去了,恰似陈姐夫一般。原来夜夜和我娘(指潘金莲)睡,我娘自来人前会撇清,干净暗里养着女婿。次日径走到后边厨房里,就如这般对小玉说。不想小玉和春梅好,又告诉与春梅。
月娘发卖春梅(事在第八十五、八十六回)
单表潘金莲,自从月娘不在家,和陈经济两个,家中前院后庭,如鸡儿赶弹儿相似,缠做一处,无一日不会合。一日,金莲眉黛低垂,腰肢宽大,终日恹恹思睡,茶饭难咽,叫经济到房中说,“奴有件事告你说,这两日眼皮懒待开,腰肢儿渐渐大,肚腹中捘捘□(左足右垂),茶饭儿怕待吃,身子好生沉困。有你爹在时,我求薛姑子符药衣胞,那等安胎,白没见个踪影;今日他没了,和你相交多少时儿,便有了孩子!我从三月内洗换身上,今方六个月,已有半肚身孕。往常时我排磕人,今日却轮到我头上。你休推睡里梦里,趁你大娘还未来家,那里讨帖堕胎的药,趁早打落了,这胎气离了身,好走一步也伶俐,不然弄出个怪物来,我就寻了无常罢了,再休想抬头见人。”经济听了便道:“咱家铺中诸样药都有,倒不知那几桩儿堕胎,又没方修合。你放心,不打紧处,大街坊胡太医,他大小方脉,妇人科,都善治,常在咱家看病,我等问他那里赎取两帖与你吃下胎便了。”妇人道:“好哥哥你上紧快去,救奴之命!”
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1612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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