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为吴月娘正名

原题《金瓶梅》人物管窥——为贤内助吴月娘正名

作者陈柳伊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208.html

小说《金瓶梅》在中国小说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号称“天下第一奇书”。书中最需要研究的女人是吴月娘和潘金莲, 世人对潘金莲已多作定论, 虽有同情其人的, 但无一认为她是一个好妻子。倒是贤淑的吴月娘, 尽管对西门家忠贞不二, 却招来不少非议, 本文欲就自已的理解为贤内助吴月娘正名。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208.html

一、眼光长远, 心胸开阔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208.html

这是很少有人发现的一点。为人妻者, 这个优点在今天依然很难得。要看吴月娘眼光长远, 心胸开阔, 得从她信仰佛法说起。从某种角度说, 吴月娘信佛与其说是宗教信仰, 倒不如说是一种对未来的期待和追求, 是一种远大的眼光。一个有这种长远眼光的女人方能辅助丈夫成大事业兴旺门族, 原因有二:一是一个人有眼光必然会明事理, 不会为小事和人计较斗气, 遇事能以家道为重;二是能培养好孩子, 其实对于成大事者别的都好培养, 心胸和眼界却难培养, 而这两样东西对于成大事来说都万分重要, 母亲作为孩子的第一任老师, 她的心胸和眼界如何决定着后带能否成大事, 像月娘这种女人自然有助于家族势力的发扬光大。这等眼光比起潘金莲和春梅等只图眼前淫欲无度不顾长远安生立命来说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只可惜了她那西门相公是个不争气的主儿, 终究还是败了家。但只要西门庆稍微有自制力一点懂得保护健康, 也不会纵欲而亡, 西门家族有她畏佐也不可能迅速衰败和土崩瓦解。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20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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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吴月娘的这种眼光和胸怀却并不得世人赏识, 在“薛嫂月夜卖春梅”那一回, 春梅合着潘金莲在家偷情, 按照当时的礼教确实是有违伦常, 而且如果放任不管对风雨飘摇的西门家族损害确实会很大, 所以吴月娘将春梅和潘金莲相继卖出去了。起初虽然听到风声, 但是一直忍着, 也是听取西门庆临终时的嘱托“我死后, 你若生下一男半女, 你姊妹好好待着, 一处居住, 休要失散了, 惹人家笑话”、“六儿他从前的事, 你耽待他罢。”怕家丑外扬, 也是为了维护西门家族, 其为了大家庭长远之计一忍再忍的这种心胸岂是一般人能比?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208.html

二、对家庭负责, 凡事以大局为重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208.html

不看别处, 单看西门庆谋财娶妇那一节, 吴月娘反对西门庆迎娶李瓶儿时的劝说:“你不好取他的休!他头一件, 孝服不满。第二件, 你当初和他男子汉相交。第三件, 你又和他老婆有连手, 买了他房子, 收着他寄放的许多东西。常言:机儿不快梭儿快。我闻得人说, 他家房族中花大, 是个刁徒泼皮的人, 倘或一时有些声口, 倒没的惹虱子头上挠。奴说的是好话, 赵钱孙李, 你依不依随你。”几句话说得西门庆闭口无言。吴月娘这段话可谓是句句在理, 哪似那西门庆和潘金莲等人只顾满足眼前贪欲, 不看祸端。事实是, 如果西门庆真就立即娶了李瓶儿, 难保就不会招来花家几位叔叔和邻近忌恨者的阻拦, 这一点可以从当初娶孟玉楼时张四舅的闹骂中看出, 那孟玉楼的丈夫死去“一年有馀”, 而且与西门庆家相隔甚远, 之前又无交往, 这种情况下尚且招来责伐, 而况李瓶儿与西门庆一墙之隔, 其丈夫花子虚又是西门庆拜把兄弟, 且死后刚满百日, 怎会不招来祸端?后来之所以平安娶回家, 只不过是因为先有了招赘蒋竹山那一件事, 所以再娶时就已过了风头了, 由此足见批评者所言不足据。读者如果在这片言语内见不到吴月娘作为正妻维护西门家族利益的一种责任感, 而只说她为了一已之私而反对迎娶李瓶儿, 实在是有失偏颇。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208.html

三、忠于丈夫, 坚贞不渝

西门庆死后, 其他几房夫人们多半忍不住寂寞, 与人勾搭, 终至西门家族土崩瓦解, 但是吴月娘即使在最穷困的时候也没有背叛西门家族, 看“吴月娘大闹碧霞宫”那一回月娘受胁迫、“汤来保欺主背恩”那一回陈经济乘醉挑逗, 她始终没有动心, 即便是在“普静师荐拨群冤”那一回吴月娘梦中被云离守以死相胁, 也没有动摇。在小说结局, 吴月娘让岱安改名为西门安, 继承家业, 这也算是吴月娘为西门氏尽了最后一分力气。吴月娘悲凄的一生来足见吴月娘对西门庆是多么的忠贞!

总的说来, 吴月娘是西门庆家难得的贤内助, 但她在维护家道中的作用在一夫多妻制的社会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可以想见以西门庆的荒淫无道、罪大恶极, 如果没有吴月娘的百般劝谏和调解, 西门家会亡得更早, 在西门庆死后如果不是吴月娘坚守妇道忍辱负重, 西门家族及其产业的彻底灭亡也会来得更早。

参考文献

[1]兰陵笑笑生.金瓶梅词话[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1.

[2]刘心武.刘心武评金瓶梅人物谱[M].北京:作家出版社, 2006.

[3]陈家桢.金学视点:情感与亚文化[M].北京:中国三峡出版社, 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