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研究百年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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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贞及其门人联合创作说。此说后来也同样引发了众多的不同意见。

自朱星重申王世贞说之后,大大激发了金学界探寻《金瓶梅》作者的热情,各种推测之说相继出笼,举其要者有徐朔方、吴晓铃、赵景深、杜维沫、卜键以及日本日下翠等人提出的李开先说,张远芬、郑庆山等人提出的贾三近说,黄霖、郑闰、李燃青、吕钰及台湾魏子云、杜松柏等人提出的屠隆说,鲁歌、马征等人提出的王稚登说等,与王世贞说合之为五大说除这五大说以外,还有李先芳、谢榛、徐渭、汤显祖、冯梦龙、沈德符、丁惟宁等人选不断被提出,包括只知字号,未坐实某人的已达到50余人。各说在拥有一些支持者的同时,又几乎都面对着强有力的驳论。在对《金瓶梅》作者人选的考证中,又贯穿了有关作者属性的三种争论,分别是:1)集体创作与个人创作之争;2)大名士与中下层文人之争;3)北方人与南方人之争。其中以由潘开沛、徐梦湘肇其端的集体创作与个人创作之争,参与者最多,影响最大。但迄今为止,这三大论争也同样未能取得一致意见。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238.html

作者之争乃是百年金学论争的第一热点,其内容占了金学史之一半,然因论争者多以推测代替实证,尤其缺乏确凿之内证,所以终无结论,不免令人遗憾,亦引人深思。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238.html

二曰主题之争。《金瓶梅》的主题是研究者普遍关注的另一个热点话题,大约有数十种主题说被渐次提出。择其要者,分别为世情说、暴露说、政治讽谕说、新兴商人悲剧说、人生欲望说、文化悲凉说。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238.html

民国时期,鲁迅首倡世情说,认为《金瓶梅》的特点在于描写世情,尽其情伪黄霖作于1984年的《金瓶梅与古代世情小说》一文论述更为系统,是对鲁迅世情说进一步的发展。暴露说的完整表述是暴露封建黑暗说,最初由北大中文系55级学生编写的《中国小说史》提出,认为《金瓶梅》是对明代正德至万历中期封建社会黑暗的全面暴露,在五六十年代甚为流行,80年代之后逐渐弱化。政治讽谕说又称影射说80年代初由台湾学者魏子云率先提出,他认为《金瓶梅》是一部有关明神宗的政治讽谕小说。此说虽曾获得一些学者的支持,却遭到极为强烈的批评,被视为索隐派的复活。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238.html

新兴商人悲剧说、人生欲望说、文化悲凉说相继出现于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之间。1987年卢兴基撰文提出新兴商人悲剧说,认为《金瓶梅》主旨就是表现一个新兴商人的悲剧。相反意见是从两方面进行驳难的,一是西门庆依仗封建特权,不是新兴商人;二是他的死亡并非悲剧。人生欲望说由张兵在198811月于扬州召开的第三届全国《金瓶梅》学术讨论会上提出,他认为《金瓶梅》是一部集中表现人生欲望的书,欣欣子的《金瓶梅词话序》即是小说表现人生欲望的一篇宣言书。文化悲凉说见于1993年第4期《文学遗产》所载王彪《无所指归的文化悲凉——论〈金瓶梅〉的思想矛盾及主题的终极指向》一文,作者由《金瓶梅》的思想矛盾,最后归结无所指归的文化悲凉这一终极指向,其中包含着对人、生命、历史的更高意义的思考。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238.html

以上六种主题说,唯鲁迅的世情说本是对《金瓶梅》小说类型的定位,正如以《西游记》归之于神魔小说一样,并不能直接等同于对小说主题的揭示。至于其他诸说,则以王彪的“文化悲凉说更具哲学深度。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238.html

三曰性描写之争。《金瓶梅》中的性描写向为金学争论之焦点,20世纪百年中,论争不绝,各执一词。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238.html

一方观点主张《金瓶梅》中的性描写是内在的,有机的,不可或缺的。早期对《金瓶梅》性描写予以一定积极评价的论著多从其“史料价值着眼。本世纪中叶之后,才逐渐转入更为内在、深入的研究,代表作为日本后藤基巳的《〈金瓶梅〉的时代背景》(1965)、章培恒的《论〈金瓶梅词话〉》(1983)、王彪的《作为叙述视角与叙述动力的性描写——〈金瓶梅〉性描写的叙事功能及审美评价》(1994)等。前二文重在从体现晚明人性解放新的时代精神的视角对《金瓶梅》的性描写予以充分肯定,王文则就《金瓶梅》性描写与小说叙述视角和动力的内在关系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认为性描写无法从《金瓶梅》中剥离,性描写除了表现主题思想和人物形象需要外,在《金瓶梅》里还具有一种独特的形式功能,这种功能使秽笔真正渗透到全书的肌体,直至成为血肉本身。具体地说,一是性描写作为《金瓶梅》的叙述视角之于体现小说主题的意义;二是性描写作为《金瓶梅》的叙述动力之于推进故事情节和人物性格发展的意义。与以上意见相左的另一方则认为《金瓶梅》中的性描写是外在的、附加的,至少是过度的,故删除之也无伤大体。虽然他们也并不全盘否认《金瓶梅》性描写的价值,但认为这些性描写没有节制过于泛滥,是书中的败笔,于社会于读者有害无益。徐朔方在《论〈金瓶梅〉的性描写》一文中这样写道:不是闪闪发光的东西都是金子。性描写并不必然等同于个性解放,正如同杂乱的性关系并不必然就是封建婚姻制度的叛逆。这一观点有一定的代表性。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238.html

由以上双方分歧中可知,前者多从史料价值、时代精神及叙事功能方面立论,后者则多以社会教化以及审美品格责之。应该承认,对《金瓶梅》性描写的价值评判具有一定的复杂性,并不是三言两语所能了断的。郑振铎《谈〈金瓶梅词话〉》曾提出这样一个假设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238.html 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23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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