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阁风云：《金瓶梅》《红楼梦》中的继室

自《周礼·天官·九嫔》规定妇女们要讲“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的“四德” (19) 以来, 女性的行为、性格诸方面都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压抑。处境尴尬的继室们长期压抑着自己的个性, 一旦因色或因子得宠后, 就不同程度甚或畸形地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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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作者和《红楼梦》作者的思想差异, 造成了两部书中各继室的不同结局。同时, 她们的结局方面也有相似之处, 即皆与她们在小说中的表现形成某种因果关系。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288.html

《金瓶梅》中的吴月娘是作者基本肯定的人物。西门庆死后, 吴月娘经历了诸多事故, 最后在逃难途中, 经普静禅师点化醒悟, 让孝哥出家。月娘回家后改玳安为西门安承受家业, 到七十岁善终而亡。“乖人”孟玉楼最终夫妻回枣强县安居以终余年。庞春梅是作者兰陵笑笑生基本否定的人物, 后来和周义媾和, 淫欲无度, 终患骨蒸痨病症, 死在周义身上。当然每种情况都不能排除例外, 例如以色事西门庆的王六儿、如意儿, 后来嫁为韩二捣鬼和来兴儿做继室, 亦未见恶报等。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288.html

与《金瓶梅》相比, 《红楼梦》更多地表现了空幻思想。整个贾府, 包括邢夫人和尤氏等, 最终都被葬在贾赦、贾珍们自己挖掘的坟墓之内。平儿虽然色才德俱有, 且后来被贾琏扶正, 但是孤掌难鸣, 亦难脱将倾之大厦, 在贾府“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20) 后, 终归“薄命”。无论美好的还是丑恶的, 皆受到作者“色空”思想的影响。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288.html

《金瓶梅》和《红楼梦》中的继室们, 在他们的出身方面, 依顺其夫方面, 在以身孕或儿子挟制其夫方面, 都有众多的相似性。作为一群继室形象, 她们有其共同性。作为社会底层的仆人之继室们, 反而受封建“夫权”的影响较小, 有其不同的表现。当然, 作为“小说家的小说” (21) 的《金瓶梅》和作为“诗人的小说”的《红楼梦》, 在描写技巧, 表现的含蓄方面, 人物形象的丰满方面等, 皆存在一定的距离。但这些因素丝毫不影响两部小说所描写的继室形象成为不同于正室夫人形象的一个独特群体, 有其自身的特点, 成为独特的“这一个”。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28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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