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回西门庆乘醉烧阴户 李瓶儿带病宴重阳（2）1117年9月4、5、6、9、10日，5日事。连环转场性爱1117年9月6日。西门庆在这一天有两场要命的性事。下午情人王六儿在自己家为他“解闷”，俩小时，晚上歇宿在五妾潘金莲房里。令多少人羡慕的连环转场性爱，外室王六儿和家中小妾潘六儿，两个“六儿”的快乐之间，是李瓶儿痛失幼子的悲伤。花友好，我们在读第六十一回。当天晚上来到潘金莲房中的西门庆，被问及从哪里回来，他如实告知从韩道国家来，你知道西门庆在女人面前从不撒谎，但他隐瞒了刚才去过李瓶儿房里。哎吆！真是太阳西边出来了！潘金莲接着把王六儿一顿臭骂：贼没廉耻的货，一个大摔瓜长淫妇，乔眉乔样，描的那水鬓① 长长的，搽的那嘴唇鲜红的──倒象人家那血毴。什么好老婆，一个大紫腔色黑淫妇，我不知你喜欢她哪些儿！嗔道把王八舅子（指韩道国小舅子王经）也招惹将来，一早一晚叫他好往回传话儿。”① 水鬓：指两侧鬓发。古代妇女鬓发常用水梳油抿，使之服贴整齐而有光泽，因称古代妇女鬓角头发为“水鬓”。（参考《金瓶梅词典》白维国编 中华书局）出轨的审美困惑潘金莲的这番骂，其实骂出了很多出轨事件当事人和旁观者的困惑。王六儿长得像个“大摔瓜”，花友可以理解为个子比较高，脸也比较长，不是主流标准美女相貌。还有涂抹的嘴唇鲜红，这里潘金莲骂了脏话。可以肯定，王六儿不善妆容，对口红色号掌握很不精道。“紫腔色黑淫妇”，有关王六儿肤色的诋毁，花友可以理解为现在的时髦小麦色，西门庆对女人的趣味超前了几个世纪。关于把王六儿兄弟王经安排在西门府工作，潘金莲的理解是为了狗男女之间传话方便，事实也确实如此。什么都瞒不过潘金莲，除了王六儿床上无可替代的霸气和激情，这种来自荷尔蒙的原生天分超出了潘金莲的认知。这个有些粗糙，在潘金莲看来像个“摔瓜”的女人，激发和拓展着西门庆在床上表现的上进心，比如说进一步去壮阳，他想变得更好。这是西门庆和王六儿之间的秘密。越骂越气，潘金莲劈手扯下了西门庆的裤子：摸见那话软叮当的，托子还带在上面，说道：“可又来，你腊鸭子煮到锅里──身子儿烂了，嘴头儿还硬。见放着不语先生②在这里，强盗（指西门庆）和那淫妇怎么弄耸，耸到这咱晚才来家？弄的恁个样儿，嘴头儿还强哩！你赌个誓，我叫春梅舀一瓯子凉水，你只吃了，我就算你好胆子③。论起来，盐也是这般咸，醋也是这般酸④，秃子包网中──饶这一抿子儿⑤也罢了。若是信着你意儿，把天下老婆都耍遍了罢。贼没羞的货，一个大眼里火⑥行货子你早是个汉子，若是个老婆，就养遍街，肏遍巷。”②：不语先生：这里指疲软的生殖器。③：指性事之后不进凉物，养生古法之举。瓯子：喝水的小容器。④：没啥了不起，就那么回事的意思。⑤：歇后语。指秃子用网巾包头，用不着抿子（梳子）。此处指不必遮遮掩掩，多此一举。⑥眼里火：指举止轻浮，性欲旺盛的男女。潘金莲这一人物语言的丰富生动，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发泄完西门庆越来越少过来的醋酸，以及自己的雪狮子猫惊吓官哥的一丢丢不安，潘金莲这番骂的最后，竟然有了调情和些许夸赞的味道，骂得西门庆坐在床头，只是嘿嘿笑。最深的罪孽和悲伤有一丝深沉的疲惫从骨头缝里邈出来，但是西门庆还是想做。这里有一节趣味。西门庆略有倦意地躺下，要求潘金莲品萧，金莲不干：你刚从王六儿那“窟窿”里钻出来，现在又要我咂，恶心！去洗！但西门庆懒得动，潘金莲最后掏出手绢，干擦了半天，才俯身张裹朱唇。哈哈。呜咂半晌，咂弄的那话奢棱跳脑，暴怒起来，乃骑在妇人身上，纵麈柄自后插入牝中，两手兜其股，蹲踞而摆之，肆行扇打，连声响亮。灯光之下，窥玩其出入之势，妇人倒伏在枕畔，举股迎凑者久之。西门庆兴犹不惬，将妇人仰卧朝上，那话上使了粉红药儿，顶入去，执其双足，又举腰没棱露脑掀腾者将二三百度。啪！啪！啪！注意这场性事描述的冷峻之感。性爱在《金瓶梅》六十回之后，已经远远脱离了香艳和淫秽趣味，成了人活着的诅咒。在几乎机械地交媾背后，是死去的官哥、是雪狮子猫崩裂的脑浆。在失去儿子的伤痛和生理欲望面前，西门庆选择忽略前者。除了摔死一只猫，作为父亲和西门府一家之主，他当真是不怪、也不追究对儿子之死负有间接责任，也许是直接责任的潘金莲么？在男人和父亲的身份面前，西门庆选择放弃后者。这样看过去，我们就分明看到了李瓶儿的心痛和绝望。在从王六儿家回来，到潘六儿这里之前，西门庆去看过李瓶儿，他试图用自己的身体去安抚此时西门府唯一的母亲。这对夫妻之间有一场真正的告别，我们下一帖就去看。问候花友，周末愉快！再会。（版头及封面插画来自@胡永凯先生公开发表画作，权侵删。一壶花间公号发表文字已申请版权保护。） 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49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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