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回打猫儿金莲品玉 斗叶子敬济输金（2）“悄悄话”到底在说什么花友好，我们在读第五十一回。西门庆拿到壮阳药竟然先于自己，跑去和李瓶儿一试，嗦过的冰棍儿再塞给自己，潘金莲为此十分生气。这事儿没完！她就是这样一位睚眦必报的美人。西门府的女人，当然都恼人美心善、有钱有孩儿的李瓶儿，但也许只有潘金莲知道，除了被夺去心头爱的自己，最讨厌李瓶儿的，就是大娘子吴月娘了。潘金莲找到吴月娘，完全无中生有，翻弄了一篇儿李瓶儿是非，她就是要李瓶儿，顺便也要吴月娘不爽。（潘金莲） 打听西门庆往衙门里去了，老早走到后边对月娘说：“李瓶儿背地好不说姐姐哩！说姐姐会那等虔婆势①，乔坐衙②……”① 虔婆势：虔婆为骂人话，指贼婆子另指妓女的假母老鸨虔婆势是说喜欢像虔婆一样控制、管制别人②乔坐衙：不做官却假装坐在衙门上断案比喻喜欢装身份、摆架子（参考《金瓶梅辞典》 白维国编 中华书局）控制欲极强的“虔婆势”，和说了不算还要装模作样的“乔坐衙”，潘金莲编排的这两样，搬弄李瓶儿是非的同时，也赤裸裸戳穿了大娘子吴月娘在西门府的尴尬。恼羞成怒的吴月娘，满腔积攒着的怨愤脱口而出：一个汉子丢与你们，随你们去，我就当自己是寡妇罢！一定会被传播的“悄悄话”想不到有一个人竟会为李瓶儿出头！在旁边做针线的西门大姐（大姐儿，长女之意，并非年龄大）为李瓶儿抱不平。这位西门庆和第一任老婆——亡妻陈氏所生的女儿，平日在这个家就像空气般存在。她来到西花园李瓶儿房中，嘱咐万一对质起来，“预备些话打发她”。如果就此打住，不会在这里专门写西门大姐一节。这位平时看似稀里糊涂的西门府长女，接着又回到了上房，明明白白对月娘说：“刚才五娘（指金莲）说的话，我问六娘（指平儿）来。她好不赌身发咒，望着我哭，说娘（指吴月娘）这般看顾她，她肯说此话！”这就有点行侠仗义、英姿飒爽的意思了！要是西门大姐为自己的事也能这般拎得清，最后就不会因为一口吃的，被丈夫陈敬济毒打，气急上吊而亡。下一帖，我们将专门写这位嫁出去的女儿常住娘家避难的困境。会被评论的“悄悄话”好人缘儿有多重要，同样要为李瓶儿出头的，还有吴月娘的嫂子——西门府常客呉大妗子。潘金莲信口雌黄：那人（指李瓶儿）还说了，等孩子长大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你说咱们到时候还不饿死呀…… 呉大妗子当面出口制止：“我的奶奶，哪里有此话说”。潘金莲明摆着的胡言乱语，被击中妒恨的吴月娘已经难辨、或者是根本不想分辨真假了。呉大妗体会到这一层，单剩两人时，意味深长提点这位被气歪了心眼的小姑子：大妗子道：“大姑娘③，今后你也别要亏了人（指李瓶儿）。不是我背地说，潘五姐④一百个不及她（指李瓶儿）。为人心地儿又好，来了咱家恁二三年，要一些歪样儿也没有。”③大姑娘：对家族中大姑姐、小姑子的统称④潘五姐：指潘金莲，在妻妾中行五有时六姐也是指潘金莲，因在家中行六具体要看情节文意被口舌之后的常见错误潘金莲对李瓶儿的挑战蹬鼻子上脸，在逐步升级，只差当面揪头发扇耳光了。这个局面又能怪谁呢？之前隔墙打秋菊一折你还有印象吧，指桑骂槐大戏，那是潘金莲的一次越界试探，李瓶儿并没有及时警示，而是气得哭了一天没吃饭。这回又是这样。听说西门大姐转述这篇是非：“手中拿着那针儿通拿不起来，两只胳膊都软了，半日说不出话来，对着大姐儿掉眼泪”。然后呢？没了。只是弱弱叽咕我就是想说这话，又对谁去说呢？李瓶儿曾经是怎样手段的人呐！怎么生了个儿子就掉了獠牙呢？最近花间一直在想这个转变，这事儿以后一定要好好说清楚。瞧现在她这幅窝囊样，难怪早死……西门庆衙门中来家，见她睡，问迎春。迎春道：“俺娘一日饭也还没吃哩。”慌的西门庆向前问道：“你怎的不吃饭？你对我说。”又见她哭的眼红红的，只顾问：“你心里怎么的？对我说。”李瓶儿连忙起来，揉了揉眼说道：“我害眼疼，不怎的。今日心里懒待吃饭。”并不提出一字儿来。（文中及封面插画来自@大圣的小宇宙 @夏阿的画，权侵删。） 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52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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