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金瓶梅(148)李瓶儿梦诉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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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道:“还不去教他躲躲儿!”那来安儿走去,说:“二爹且闪闪儿,有人在屋里。”这伯爵便走到松墙旁边,看雪培竹子。王经掀着软帘,只听裙子响,金莲一溜烟后边走了。正是:雪隐鹭鸶飞始见,柳藏鹦鹉语方知。

伯爵进来,见西门庆,唱喏坐下。西门庆道:“你连最近忙什么呢,怎么连日也不见你过来?”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631.html

伯爵道:“哥,不瞒你说,我现在烦的不行了。”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631.html

西门庆问道:“有什么可烦恼的跟哥说说?”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631.html

伯爵道:“本来家中就没什么钱,昨日俺房下那个,平白又桶出个孩儿来。白日里还好挝挠,半夜三更,房下又七痛八病。少不得扒起来收拾草纸被褥,叫老娘去。最近应保又被俺家兄使了往庄子上驮草去了。越忙越找不到人,所以我自己打灯笼叫了巷口邓老娘来。邓老娘一进门,孩子就生下来了。”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631.html

西门庆问:“男孩女孩?”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631.html

伯爵道:“养了个小厮。”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631.html

西门庆骂道:“傻狗才,生了儿子还不好,有什么可烦恼的?是春花儿那奴才生的?”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631.html

伯爵笑道:“是你春姨。”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631.html

西门庆道:“那贼狗掇腿的奴才,谁教你要他来?叫叫老娘还抱怨!”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631.html

伯爵道:“哥,你不知道,这寒冬腊月的,比不的你们有钱的人家,又有偌大前程,生个儿子锦上添花,便喜欢。俺们连自家还多着个影儿哩,要他做甚么!家中一窝子人都等着吃穿呢,巴劫的魂也没了。应保逐日该操当他的差事去了,家兄那里是不管的。大小女便打发出去了,天理在头上,多亏了哥你。眼见的这第二个孩儿又长大了,过年便是十三岁。昨天媒人来讨帖儿。我说:‘现在还早呢,你先去吧。’现在这半夜里又钻出这么个业障来。那黑天摸地,我从哪里去变钱去?房下见我抱怨,没奈何,把他一根银挖儿给了老娘去了。明日洗三,嚷的人家知道了,到了满月我拿甚么使?不过到那日估计我也不在家,信信拖拖到那寺院里且住几日去罢。”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631.html

西门庆笑道:“你赶紧过去,正好你过去了和尚来赶热被窝儿,你这狗才。”又笑了一回,那应伯爵故意把嘴谷都着不做声。

西门庆道:“说正经的,你需要用多少银子,你跟我说,我让月娘给你准备出来。”

伯爵道:“有甚多少?”

西门庆道:“银子啊,也够你搅缠是的。到其间不够了,你还得那衣服去典当还是怎么的。”

伯爵道:“哥若肯下顾,二十两银子就够了,我写个符儿在此。费烦的哥多了,不好开口的,也不敢填数儿,随哥尊意便了。”

西门庆也不接他文约,说:“没的扯淡,咱俩的关系写什么符儿!”

正说着,只见来安儿拿茶进来。西门庆叫小厮:“你放下盏儿,唤王经来。”

不一时,王经来到。西门庆吩咐:“你往后边对你大娘说,我里间床背阁上,有前日巡按宋老爹摆酒两封银子,拿一封来。”

王经应诺,不多时拿了银子来。西门庆就递与应伯爵,说:“这封五十两,你都拿了使去。原封未动,你打开看看。”

伯爵道:“哥,这忒多了,怎么受的起。”

西门庆道:“多的你收着用,眼下你二令爱也不小了?你拿着这些银子替他做一些鞋脚衣裳,到满月看着也好看。”

伯爵道:“哥说的是,那我就谢谢哥”应伯爵将银子拆开,都是两司各府倾就分资,三两一锭,松纹足色,满心欢喜,连忙打恭致谢,说道:“这也就是哥有这盛情,换别人谁肯!哥你真个不收符儿?”

西门庆道:“你个傻狗才,谁和你一般计较?左右我是你老爷老娘家,不然你有事能过来找我?这孩子也不是你的孩子,就当是咱两个分养的。实话和你说,过了满月,把春花儿那奴才叫了来,伺候伺候我,就当利息钱了吧。”

伯爵道:“你春姨这两日瘦的象你娘那样哩!”两个人开了一会儿玩笑,伯爵又问:“黄四丈人那事怎样了?”

西门庆说:“钱龙野书到了以后,雷兵备就把犯人重新提了出来,又审问了一番,后来就把孙文相父子两个都开出来,只认了十两烧埋钱。”

伯爵道:“这真是造化他了。他就点着灯儿,上哪里寻这人情去!你不受他的,就是白不受他的。虽然你不稀罕,留钱送钱大人也好。哥可别要饶了他,教他好歹摆一席大酒,里边请俺们坐一坐。你不说,等我和他说。饶了他小舅一个死罪,当别的小可事儿!”这里说话不题。

且说月娘在上房,只见孟玉楼走来,说他兄弟孟锐:“不久将要起身往川广贩杂货去。今天来辞辞他爹,在我屋里坐着哩。爹现在在那里?姐姐使个小厮对他说声儿。”

月娘道:“他在花园书房和应二坐着哩。又说请他爹哩,头里潘六姐到请的好!乔通送帖儿来,等着讨个话儿,问咱们明日去还是不去。我便把乔通留下,打发吃茶,长等短等不见来,熬的乔通都走了。这半日,只见六姐从前边走将来,教我问他:‘你对他说了不曾?’他都没有回话,只哕了一声说:‘我忘了。’帖子还在她袖子里。原来是恁个没尾巴行货子!不知前头干甚么营生,那半天才进来,恰好还不曾说。吃我讧了两句,往前去了。”

不一会儿,来安进来,月娘使他请西门庆,说孟二舅来了。西门庆便起身,留伯爵:“你先别走,我去去就来。”走到后边,月娘先把乔家送帖来请说了。

西门庆说:“那日只你一人去罢。热孝在身,莫不一家子都出来!”

月娘说:“他孟二舅来跟你告辞,一两日就起身往川广去。在三姐屋里坐着哩。”又问:“头里你要那封银子是给谁?”

西门庆道:“银子是给应二哥房里春花儿,他们家昨晚生了个儿子,问我借几两银子使。告诉我说,他第二个女儿也大了,愁的要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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