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金瓶梅(150)郑爱月卖俏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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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爱月拉着西门庆的手进到了房里,房中又早是月窗半启,银烛高烧,气暖如春,兰麝馥郁,于西门庆是脱了外衣,只穿白绫道袍,两个在床上腿压腿儿做一处。先是爱月儿问:“爹今天要不然别回家了。”

西门庆道:“这可不行,今天我还真得回去。一者银儿在这里,我也不好意思;二者我居着官,今年考察在迩,恐惹是非,只是白日来和你坐坐罢了。”又说:“前日多谢你泡螺儿。你送了去,倒惹的我心酸了半天。当初只有过世六娘他会拣。他死了,家中再有谁会拣他!”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633.html

爱月道:“拣他不难,只是要知道窍门就好了。那瓜子仁都是我口里一个个儿嗑的,听说让应花子抢了好些吃了。”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633.html

西门庆道:“可不是吗,你说那讪脸花子,两把抢过去了好些。只剩下没多少,我吃了。”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633.html

爱月儿道:“倒便宜了那贼花子,恰好只孝顺了他。”又说:“多谢爹的衣梅。妈看见吃了一个儿,欢喜的要不的。他最近痰火发了,晚上老是咳嗽,把人都吵死了。口干的时候,含一个在口里噙着他,倒生好些津液。我和俺姐姐吃了没多几个儿,连罐儿他老人家都收在房内早晚吃,谁敢动他!”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633.html

西门庆道:“不打紧,我明日让小厮再送一罐来给你吃。”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633.html

爱月又问:“爹最近会桂姐没有?”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633.html

西门庆道:“自从孝堂内到如今,倒也没时间见他?”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633.html

爱月儿道:“六娘五七,他也送茶去来?”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633.html

西门庆道:“他让李铭送的。”爱月道:“我有句话儿,想和爹说。但是和爹说了以后,爹只放心里就好。”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633.html

西门庆问:“什么话,神神秘秘的?”那爱月又想了想说:“算了,不说也罢。若说了,显的就跟我在背地里说姐妹坏话一般,怪不好意思的。”文章源自金瓶梅网www.jinpm.cn金瓶梅网-http://www.jinpm.cn/31633.html

西门庆一面搂着他脖子说道:“怪小油嘴儿,怎么回事儿,话说了一半?你说给我听听,不跟别人说就是了。”

两个正说得投入,应伯爵突然钻了出来大叫一声:“你两个好人儿,撇了俺们每,到这儿来说悄悄话!”

爱月儿道:“哕,好个不得人意怪讪脸花子!猛的走进了,吓了人恁一大跳!”

西门庆骂:“怪狗才,你该往前边去你往前边去。丢的温先生和银姐在那里,都往后头来了,你好意思吗你?”

这伯爵一屁股坐在床上,说:“小淫妇,你把胳膊拿过来,让我咬一口我才走。让你两个个在这里尽情的捣鼓!”于是不由分说,向爱月儿袖口边勒出那赛鹅脂雪白的手腕儿来,夸道:“我的儿,你这两只手儿真好,天生下就是往裤腰里面摸的行货子。”

爱月儿道:“怪攮刀子的,你想死啊,你可别让我骂你!”

然后被伯爵拉过来,咬了一口走了。咬得老婆怪叫,骂:“你个怪花子,平白进来鬼混咬死人了!”便叫桃花儿:“你看他出去了,赶紧把门给插上。”

爱月便把李桂姐如今又和王三官儿好一节说与西门庆:“怎的有孙寡嘴、祝麻子、小张闲,架儿于宽、聂钺儿,踢行头白回子、向三,日逐标着在他家行走。如今丢开齐香儿,又和秦家玉芝儿打热,两下里使钱。使没了,将皮袄当了三十两银子,拿着他娘子儿一副金镯子放在李桂姐家,算了一个月歇钱。”

西门庆听了,口中骂道:“这小淫妇儿,我恁吩咐休和这小厮纠缠,他不听,还对着我赌身发咒,原来这都是哄我的呀。”

爱月儿道:“爹也别生气。我给爹说个门路儿,管情教王三官打了嘴,还能替爹出气。”

西门庆把他搂在怀里说道:“我的儿,有甚门路儿,说与我知道。”

爱月儿道:“我说与爹,可千万别教一人知道。就是应花子也别对他说,只怕走了风声。”

西门庆道:“我傻呀,怎么会教人知道!”

郑爱月道:“王三官娘林太太,今年不上四十岁,生的好不乔样!描眉画眼,打扮的就跟狐狸精似的。他儿子整天在院里,而他专在家,只寻外遇。假托在姑姑庵里打斋,只要去了,就在说媒的文嫂儿家落脚。文嫂儿单管给他做牵头,只说好风月。我说与爹,到明日遇他遇儿也不难。有一个巧事儿:王三官娘子儿今才十九岁,是东京六黄太尉侄女儿。上画般标致,双陆、棋子都会。三官经常不在家,他娘子如同守寡一般,好不气生气死。为他也上了两三遭吊,救下来了。爹可以先刮剌上了他娘,不愁他媳妇儿将来不是你的。”

当下,被他一席话儿说的西门庆心邪意乱,搂着爱月说:“我的亲亲,你怎知道这些呀?”

爱月儿就不说常在他家唱,只说:“我有一个熟人儿,如此这般和他娘在某处会过一面,也是文嫂儿说合。”

西门庆问:“那人是谁?莫不是大街坊张大户侄儿张二官儿?”

爱月儿道:“那张懋德儿,好狗日的货,麻着个脸蛋子,密缝两个眼,砢硶死我得了!他也就是那蒋家百家奴儿接他。”

西门庆道:“我猜不着,到底是谁呀?”

爱月儿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他呀原是梳笼我的一个南方人。他一年来此做两遭买卖,正经他在里边歇不的一两夜,倒只在外边常和人家偷猫递狗,干这勾当。”

西门庆听了,见粉头说这事,眯着眼睛笑着,越发欢喜,说:“我儿,你既贴恋我心,我每月送三十两银子与你妈盘缠,也不需要接人了。等我遇闲下来,我就过来。”

爱月儿道:“爹,你若心里有我,甚么三十两二十两,随着拿两银子给妈妈,我本来就懒待留人,只是伺候爹罢了。”

西门庆道:“这是甚么话!我肯定送三十两银子来。”说完了以后,两个上床交欢。床上铺的被褥约一尺高,爱月道:“爹脱衣裳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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